摘要:需求响应参与电力系统调节是发电侧调节的有效补充。为了充分挖掘需求侧资源调节潜力,考虑电网、配电系统运营商(distribution system operator,DSO)、负荷聚合商(load aggregator,LA)之间的互动关系及交易模式,设计了配电系统双层优化模型,明确各主体在需求响应中的作用及交易对象。上层考虑DSO内部源荷储主体及LA的协调互动,以DSO利润最大化为目标进行配电系统优化调度;下层以聚合变频空调和电动汽车的LA利润最大化为目标,基于变频空调和电动汽车实际运行特性构建其需求响应模型,充分挖掘其调节潜力并制定负荷调节策略。在模型求解方面,通过Karush-Kuhn-Tucker条件和大M法将构建的双层优化问题转化为易求解的线性规划问题。算例结果表明:所提双层优化模型可以充分挖掘LA的调节潜力,减少向主网购电量,同时提高DSO和LA的收益。
TAN Mingcong, WANG Lingling, JIANG Chuanwen, et al. Bi-level optimization model of demand response considering regulation potential of load aggregator[J]. Electric Power, 2022, 55(10): 32-44.
为此,本文考虑配电系统运营商(distribution system operator,DSO)与LA之间的互动关系及交易模式,设计配电系统双层优化模型,明确各主体在需求响应中的作用及交易对象。上层考虑DSO内部源荷储主体及其与LA的协调互动,以DSO利润最大化为目标进行系统优化调度;下层以聚合变频空调和电动汽车的LA的利润最大化为目标,基于变频空调和电动汽车实际运行特性构建其需求响应模型,充分挖掘其调节潜力并制定调节策略。最后通过算例验证所提双层调度策略的有效性。
式中:为空调开启时的 t 时刻的室内温度,℃;为 t 时刻的室外温度,℃; Qt 为 t 时刻的空调制冷量,kW; R 为空调房间的等效热阻,Ω; C 为空调房间等效热容,F。在确定空调设定温度和室外温度的情况下,假设短时间内室外温度维持 Tout 不变,在空调负荷处于稳定运行状态时,室内温度等于空调负荷的设定温度。用户的温度舒适范围为 [Tmin,Tmax] ,当室内温度越靠近 Tmax ,变频空调可上调的温度范围越小,不考虑变频空调下调温度的情况。因此定义温度可上调尺度 SAC 为温度可调节尺度越小,工作功率可削减的范围也越小,可建立变频空调工作功率 PAC 与温度可调节尺度的关系为其中, α 、 β 、 γ 可表达为式中: a 、 b 为制冷量常系数; k 、 l 为制冷输入功率常系数。定义第 i 台变频空调的工作功率为 PAC,i,其温度可上调尺度为 SAC,i 。当室外温度保持不变时,该变频空调调整到最高舒适温度、最低舒适温度时的调减工作功率 ΔPAC,down,i、调增工作功率 ΔPAC,up,i 为系统调峰时间尺度较长,假设变频空调调控时长远大于放电时长,即不考虑空调放电过程时间从上一调控时刻一直持续到下一调控时刻,只计及2种状态下的荷电状态稳定值。则有 N 台变频空调的聚合空调群的功率最大可调减潜力 ΔPAC,down 、最大可调增潜力 ΔPAC,up 为2.2 电动汽车调节潜力电动汽车的充放电行为可以通过能量管理策 略进行有序化管理[24]。考虑V2 G(vehicle to grid)的电动汽车可以反向向电网或配电系统输送电能,但电动汽车的电池充放电效率受到许多因素的影响,如电池寿命、充放电频率等。因此考虑充放电效率的电动汽车的剩余电量与充放电状态的关系可表示为式中:为电动汽车在 t 时刻的剩余电量,kW·h; st 为电动汽车在 t 时刻的充电状态; η 为引入的充放电系数变量; PEV 为额定功率,kW; Δt 为单位充放电时间,h。考虑到充电过程从DSO中消耗的功率与其充电效率无关,而在反向放电时,输送进入DSO的功率与其放电效率 δd 有关,因此将充放电系数变量 η 转换为需求响应系数变量 η′s ,即定义第 i 台电动汽车的额定充放电功率为 PEV,i,原始充电状态为 si,0 且 si,0 为0或1,若参与需求响应,响应后同一时刻充放电状态 si 变化为0或1或–1。电动汽车的充放电应按照额定功率和效率进行,并且在两个控制时刻之间维持上一时刻的状态不改变,因此其可调节潜力 ΔPEV,i 为电动汽车的调减工作功率 ΔPEV,down,i 和调增工作功率 ΔPEV,up,i 可用同一表达式进行表示,如式(14)所示,并通过充电状态的变化情况判断电动汽车是调减或是调增。有 M 台可控电动汽车的聚合汽车群,当所有汽车都由原计划的状态变化为放电状态时,呈现最大调减潜力,此时 si=−1 ;当所有汽车都由原计划的状态变化为充电状态时,呈现最大调增潜力,此时 si=1 。因此,聚合汽车群的功率最大可调减潜力、最大可调增潜力分别为2.3 负荷聚合商调节潜力基于前文所述两类负荷集群的调节潜力,可得到LA需求响应的调节潜力模型为式中: ΔPdr,down,max 、 ΔPdr,up,max 分别为LA的最大可调减功率、最大可调增功率。
式中:为 t 时刻的售能收益;为 t 时刻向电网购电的支出;为 t 时刻购买需求响应资源的支出;为 t 时刻新能源电厂的运维成本;为 t 时刻调用储能的支出。针对式(19),其中,式中:为 t 时刻刚性负荷用户和需求响应之后LA的用电功率之和,kW;为 t 时刻出售给用户的电能价格,元/(kW·h)。式中:为 t 时刻向电网购电量,kW;为 t 时刻向电网购电的价格,元/(kW·h)。式中:为 t 时刻LA实际参与需求响应的功率变化量,kW;为 t 时刻DSO支付给LA的调度补偿价格,元/(kW·h)。式中:分别为 t 时刻风电和光伏的输出功率,kW; cwt 、 cpv 分别为 t 时刻风电和光伏的运维成本系数,元/(kW·h)。式中:为 t 时刻储能设备的储能功率,大于0表示储入电能,小于0表示发出电能,kW; ces 为调用储能设备的补偿价格,元/(kW·h)。3.1.2 约束条件上层模型需要满足如下约束。(1)电功率平衡约束。风电厂、光伏电厂的发电量和DSO向电网购买的电能量之和应当等于所有负荷的用电量之和,当储能设备储入电能时可等效为用电用户,即(2)储能运行约束。储能设备在任意时刻的储入电能,不应超过其额定输入功率 PES ;在任意时刻的发出电能,不应超过其额定输出功率 −PES 。储能设备任意时刻的剩余电量必须在其最大电池容量 EES 范围内。即3.2 下层模型3.2.1 目标函数LA作为DSO和可调节负荷之间的中介,通过聚合可调节负荷并向DSO出售,获得其收益,但同时也要支付给用户响应成本。LA的目标为日净利润最大化,因此下层模型的目标函数为式中:为 t 时刻LA向变频空调负荷购买响应资源的成本;为 t 时刻向电动汽车负荷购买响应资源的成本。变频空调因其灵活的调度方式使得其被调度的频率较高,适合采取低电价补偿的激励方式[25]。用户根据LA出示的低电价,决定是否参与第2天的需求响应,若参与则在第2日响应时段只需支付比普通电价更低的低电价,不再获得额外补偿,在非响应时段仍按照原电价支付。LA需要在响应时段基于变频空调实际用电量支付高电价给DSO,而从用户处收取低电价,根据需求响应前功率和响应后变化功率计算调度成本为式中: Qa 为实际参与调节的变频空调数量;为t时刻的低电价,元/(kW·h)。电动汽车每日当中可充电时段较为固定,并且电池损耗成本较高,应避免频繁切换充放电状态,适合采用高赔偿的激励方式。在电动汽车因调度而停止充电,甚至是反向放电时,LA根据实际下调电量进行电价补偿,而对于上调电量不需支付成本,因此调度成本为式中: Qe 为实际参与调节的电动汽车数量;为补偿价格,元/(kW·h)。将式(29)(30)代入式(28)中,可得目标函数的另一形式为目标函数式(31)体现了LA的净利润来源于从DSO处获得的响应补贴和支付给响应用户的响应成本之间的价差。3.2.2 约束条件LA需要考虑各类可调节负荷的调节潜力,选择适当的调节策略并下发至用户。因此下层模型需要满足如下约束。(1)变频空调调度约束。变频空调经过调度后,室内温度仍应在用户接受舒适温度范围内,即(2)电动汽车调度约束。汽车任意时刻剩余电量不能低于设定的可接受最低电量 Emin,i,考虑汽车开始充电时剩余电量和截止 t 时刻的充放电状态变化过程,约束如式(33)所示;汽车在离开充电桩时剩余电量必须达到满充电量,也可表示为在插入充电桩的时段内调减电量等于调增电量,如式(34)所示;汽车按照额定功率和效率充放电,如式(35)和式(36)所示。